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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文艺 | 邹昆山:圣彼得堡掠影

绿色新闻 | 2021-09-23 21:19:00
星辰在线 | 作者:邹昆山编辑:杨滚值班主任:黄斯达值班编委:郑文新

  圣彼得堡河道纵横,岛屿星罗棋布,桥梁繁多,且各具特色,被誉为“北方威尼斯”。为着通航需要,有些桥每晚定时断开,成为断桥,次日清晨,断桥又定时连通。于是,“桥断了,回不来。”便成为纵情玩乐,夜不归宿的男人们理直气壮的借口。因而“断桥”便为圣彼得堡赢得了“浪漫之都”的美名。然而,此浪漫与白娘子和许仙的“断桥相会”的浪漫完全是两码子事!导游告诉我,圣彼得堡全年极少晴日,常是雨雪纷飞,丈夫在外面潇洒,沾花惹草,女人独守空房,以泪洗面。于是,“桥是男人的心,天是女人的脸”。

  我很幸运,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一直都是睛天,未见女人泪。我沐浴着灿烂阳光,流连在涅瓦河边,河畔的商业广告,很大,很气派;桥边的售货亭,色调和造型与环境配合十分协调;路边的摊棚,整齐划一;公交站点,简朴透明;感觉很惬意,虽身处异国,却如漫步湘江之滨。

  彼得堡有很多博物馆,很多剧院,大学也很多。彼得堡大学建筑别具一格。咋一看,有点像教堂,幽雅而安静。走近围栏,顿生肃穆之感。选准角度,我拍下了幽静的一角。

  时近五月,为迎接五月九日二战胜利纪念日阅兵式,部队积极作预演准备,常遇堵车,车停桥头时,从车窗观望,威武雄壮的队伍,步伐整齐从在车前通过;在林边休息时,坦克从旁边马路开过;在草地嘻戏时,导弹车从身后驶过;在滴血大教堂参观时,飞机列队从头顶飞过,直升机飞得很低,声音很响,雷鸣般。这一切让我意外地感觉到俄罗斯故意秀肌肉.彰显強大。

  从滴血大教堂沿溪前行,转弯便到了涅瓦大街。啊,涅瓦大街,我终于见到啦!年轻时读果戈里的《涅瓦大街》,印象最深的是他描写了一天中不同时段街上匆匆走过的脚步。我来到大街,一眼看到的却是为庆祝胜利日的醒目横幅。果戈里望着脚,我望着天,飞机已经远去,天空湛蓝湛蓝……

  彼得保罗要塞建在市区中心的兔子岛上,据说圣彼得堡是在要塞的保护下诞生和发展的。要塞中的彼得保罗大教堂,庄严肃穆。不远处有座造币厂,建筑并不起眼,导游特别提起最初的人民币就在这里印制,我不以为然,那早已成了古董。

  正对造币厂的大道边,有彼得大帝铜像,坐姿,不甚高大,却显安详,双手自然搁在靠椅扶手上。很多人都想触摸铜像以祈福。大帝的双手被游客摸得金光闪亮。一群俄罗斯小孩争先恐后触摸,嘻嘻哈哈,天真可爱,十分热闹。出于相互好奇,在彼得大帝铜像前,我居然和几位俄罗斯小朋友有了简短的对话。六十多年前我学过俄语,毫无用处,早已忘到九霄云外了。仅仅记得“中国”、“好”、“很好”、“你好”、“这个”、“那个”、“我知道”、“我不知道”、“谢谢”、“再见”。哎!六十多年前的美好岁月,仅仅换得来可爱的小女孩好奇而友善的眼神。

  从圣彼得堡返回莫斯科的列车上,碰巧与一位俄罗斯女郎同室,我们床位相对。她显得拘谨羞怯。我立即想起了那句民谣:“天是女人的脸”,同时想起在博物馆看到的那尊斯拉夫的标准头像,我在脑海中默默地反复比对,怎么也得不出结论。渐渐地进入梦乡,醒时天已微明,快到莫斯科了。

  作者简介

  邹昆山,汉族,1936年出生,1959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长期从事教育工作,系中共党员,湖南作家协会会员,参与编辑出版现代交际学丛书,著有《演讲学》,小说集《彗星光痕》和散文集《落地生根》。

【来源:星辰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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