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4日，世界银行体系将新的营商环境体系BEE项目概念说明发布到官方网站，并于2022年2月8日至3月8日期间收集相关意见和反馈。

　　BEE项目预概念说明译文已全部发放完毕，期间交流中心营商环境研究小组也针对BEE项目预概念说明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现将研究结论发布，期待与大家有更多的反馈和交流，共同探讨，助力全国营商环境发展。内容要点BEE指标设置

　　BEE包括10个一级指标，分别为：商业准入、经营地点、公用事业连接、劳动力、金融服务、国际贸易、税收、争端解决、市场竞争和企业破产。

　　*后附表1为BEE、DB、中国营商环境三个指标的对比

　　BEE的每个一级指标都包括3个二级指标，分别从监管质量、公共服务、整体效率3个方面来衡量一级指标。

　　*文末附表2为BEE的一级及二级指标总览

　　“监管质量”二级指标与之前DB的评价内容类似，是对相关法律法规、相关政策的评价，考察是否出台相关政策及政策如何规定的;

　　“公共服务”二级指标则评价的是政策的执行机构，要评价政策是如何落实的、是否好落实(具体阐释可以见后(一)部分内容);

　　“整体效率”二级指标与之前DB收集的数据类似，考察时间、环节、成本等方面，不过BEE会更多地通过企业调查来收集数据，更注重市场主体感受。BEE指标内容

　　BEE与中国营商环境评价的内涵有诸多相似之处，说借鉴了中国评价体系也不为过。

　　BEE的大部分指标都加入了环境保护及可持续发展、政务平台及电子化技术应用等方面的考量，说明BEE评价的重点将会在环保、平台系统建设、政务电子化等方面，与中国营商环境评价的整体趋势吻合。

　　获得电力指标拓展成为公用事业连接指标，涵盖电、水、互联网的连接。该指标借鉴了中国用水用气指标，还借鉴了事项联办方面的内容。新指标加入了用电安全、环保(双碳)等方面的内涵。

　　BEE新增的“市场竞争”一级指标与中国营商环境评价的“政府采购”指标内涵大同小异。BEE计分规则

　　关于BEE如何计分，可能会采取多种计分方式来呈现收集到的数据信息，结合前沿距离法、五分位分组法、按主题计分法等计分方法。BEE数据收集方式

　　BEE项目使用两种主要的数据收集方法：专家咨询和企业层面调查。专家咨询是指从提供相关法律服务、公共服务的机构和这些机构的专家那里收集数据。企业层面的调查是指从实际正式企业的代表性样本中收集数据。此外，该团队还可以使用两种佐证机制来验证通过法规和公共服务专家咨询收集的数据：案头研究(即阅读法律/法规，检查公共网站上的功能)和官方数据(即来自登记处、法院和其他机构的行政统计数据)。BEE应对——中国优化营商环境建议

　　一是调整优化营商环境领导体制机制，加强相关部门联动形成合力。二是进一步完善营商环境相关法律法规，推动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三是加快实现地方数据互联互通，真正实现各类信息系统之间区域统建。BEE负责人介绍

　　负责世行BEE项目的世行首席经济师，由之前负责DB项目的保罗·罗默(Paul Romer)，替换为了卡门·莱因哈特(Carment Reinhart)。这两人的经历可以看出，保罗比较熟悉亚洲国家特别是以中国为首的发展中国家。莱因哈特的经历，则主要代表了美国，从事美国经济和金融危机等内容的研究。两人在风格和倾向上，可能反差比较明显。所以目前来看，新的BEE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对发展中国家，要求较高，而倾向于发达国家。

　　卡门·莱因哈特

　　在就职世行前，卡门·莱因哈特担任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国际金融体系专业的教授。此前她曾任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马里兰大学经济学教授及国际经济学中心主任。

　　在其职业生涯中，莱因哈特曾从事多个与应对政策挑战有关的职位，包括与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及其经济影响有关的工作。她曾任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顾问小组成员。早些时候她曾担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高级政策顾问和研究局副局长，并曾担任投资银行贝尔斯登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兼副总裁。

　　莱因哈特在出版和学术引用方面跻身全球顶尖经济学家之列，入选《彭博市场》金融50大最具影响力人物、《外交政策》全球百强思想家和汤森路透世界最具影响力科学思想家。2018年，她被授予胡安·卡洛斯国王经济学奖和全美商业经济学协会亚当·史密斯奖等奖项。她的著作《这次不一样——800年金融荒唐史》(与肯尼斯·罗格夫合着)已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并获得保罗·萨缪尔森奖。她拥有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内容目录

　　(一)BEE和DB整体上的区别

　　(二)BEE指标设置的变化

　　1、BEE的一级指标

　　2、两个跨指标主题项

　　3、指标具体内容和标准

　　4、指标分数计算

　　(三)BEE指标内容的变化

　　1、企业准入(Business Entry)

　　2、经营地点(Business Location)

　　3、公用事业连接(Utility Connections)

　　4、劳动力(Labor)

　　5、金融服务(Financial Services)

　　6、国际贸易(International Trade)

　　7、税收(Taxation)

　　8、争端解决(Dispute Resolution)

　　9、市场竞争(Market Competition)

　　10、企业破产(Business Insolvency)

　　(四)BEE应对——中国优化营商环境建议

　　附表1：三大评价体系指标设定对比

　　附表2：世界银行BEE指标体系框架(不代表最终名称)

　　内容正文

　　2021 年 9 月 16 日，世界银行集团 (WBG) 高级管理层决定停止发布《营商环境报告》(DB) 报告和数据，并宣布世界银行集团将研究评估商业和投资环境的新方法。2022年2月4日，世行公布了宜商环境(Business Enabling Environment，简称BEE)概念的说明。

　　世行官方文件称宜商环境“数据收集和报告过程将遵循尽可能高的标准，包括健全的数据收集过程、强大的数据保护、明确的批准协议、颗粒数据的透明度和公开可用性，以及结果的可复制性。”那么BEE相对于DB到底有哪些区别?不同指标之间有哪些具体的变化?本文试图化繁为简，帮助大家理解这些关键问题。

　　(一)

　　BEE和DB整体上的区别

　　根据世行的说明文件，BEE与DB主要有四方面区别。

　　首先，BEE将不仅从单个企业开展业务的便利性(the perspective of an individual firm’s ease of doing business)的角度，而且从整个私营部门发展的角度来评估商业环境(from the standpoint of private sector development as a whole)。单个企业的运营成本与整个经济的收益之间存在关联，BEE将涵盖针对这些不同角度的不同指标。之前DB更多地从单个企业的角度出发，来衡量一个企业在一个经济体中的经营环境，从而评价经济体整体的商业环境。BEE则将私营经济整体发展情况纳入评价。例如一些与税收有关的商业法规，可能会增加某单个企业的经营负担，但是这个法规对整体经济发展会产生积极影响，BEE就会在评分的时候试图权衡这些影响。

　　其次，BEE将不仅关注监管方面(regulatory burden)，还将关注公共服务(provision of public services key for functioning markets)的提供，因为公共服务也是市场运作的关键。这种新的平衡试图对政府在创造有利的商业环境中的作用提供一个更加微妙和积极的视角。之前DB更多地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来探讨一个地区的制度性交易成本是否影响了该地区的经济发展;而BEE将政府主动作为、提供公共服务的优劣纳入考量，对一个地区的商业环境评估更为全面。DB更多的是对政策本身的评价，而BEE的话则会对政策的落实机构进行评价，看重政策如何落实、是否好落实。比如执行商业合同，DB可能只强调相关合同法是否明晰、对执行商业合同是否有全面、合理的规定;但是BEE会对执行商业合同的机构进行考察。

　　第三，BEE不仅会收集法定信息(de jure information，即法律法规中规定的信息)，还会收集事实信息(de facto measurements，即反映实际执行情况的信息)。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城市相关法规规定，该城市开办企业只需要1天，但是实际上有些企业在开办过程中花费了3天，那规定的1天就是法定信息，而实际操作中的3天则是事实信息。另外，DB主要收集法律上规定的数据，而BEE则会直接通过企业调查(firm-level surveys)来获得信息，以提高信息的准确性，也就是说会通过市场主体反馈数据，更加注重市场主体的感受。

　　第四，与前一点相关，BEE将努力在各国的数据可比性和特定经济体的数据代表性之间取得平衡。这种平衡的实现，可以通过在收集数据时将专家咨询(expert consultations)和企业调查(firm surveys)的方式相结合，还可以通过设置通用参数(common parameters)来指导数据收集过程(例如在专家咨询的过程中，可以规定统一的企业规模、行业类型、公司类型以及所有权种类，以实现专家咨询的可比性;在企业调查中，可以通过代表性抽样来实现)。

　　(二)

　　BEE指标设置的变化

　　1BEE的一级指标

　　BEE涵盖的具体指标目前仍在不断完善。这些指标是按照企业的生命周期及其市场参与来构成的。这些主题的选择主要是围绕BEE项目的两个目的：(1)倡导政策改革(2)为经济研究和具体政策建议提供信息支撑。

　　根据世行说明文件，目前纳入BEE的主要指标为:企业准入(business entry)/商业地点(business )/公用事业连接(utility connections)/劳动力(labor)/金融服务(financial services)/国际贸易(international trade)/税收(taxation)/争端解决(dispute resolution)/市场竞争(market competition)/企业破产(business insolvency)。

　　

　　2两个跨指标主题项

　　另外，除了上述单项指标外，BEE项目还准备加入一些跨指标的主题研究。例如上图中的“电子技术应用”及“环境可持续性”。这两个主题不局限于某个单项指标，而是所有指标都会涉及的。说明对BEE评价来说，电子技术的应用和环保、可持续发展是考察重点。对于电子技术应用指标，将着重考量线上综合办事平台的应用以及电子化单一窗口的建立。而对于环境可持续性指标，将考量是否设置了环保相关的许可证件以及是否有绿色环保相关的税务激励措施。

　　3指标具体内容和标准

　　世行的每个一级指标(topics)中都包括3个二级指标(indicators)。关于指标的内容和二级指标的原则，世行作了如下说明。对于每个一级指标指标，世行将从监管框架、公共服务框架、整体效率三方面内容来为其设置二级指标。监管框架：考量监管的质量，尽可能用透明、清晰、具有可预测性和相关性的最佳实践，以及国际公认的最佳实践措施来考量。

　　公共服务框架：考量使政府可以直接或通过私营企业提供保证市场良好运转的公共服务的机构设置、基础设施、公共项目。

　　整体效率：将衡量私营部门在实践中实现每个主题目标的效率。将通过企业层面的调查和/或专家咨询进行评估。

　　目前，每个BEE指标都包括以上3个方面的二级指标。例如“开办企业”指标，包括(a)企业准入监管质量(监管框架);(b)开办企业数字化服务和信息透明度(公共服务);(c)开办企业流程效率(整体效率)3个二级指标。

　　而“公用事业连接”指标则包括(a)公用事业监管质量(监管框架);(b)公用事业绩效和公用事业服务的透明度(公共服务);(c)公用事业和服务监管实施效率(整体效率)3个二级指标。

　　对于每个指标的评价，世行将遵循以下四点标准：

　　平衡法定信息(de jure indicators)及事实信息(de facto indicators)：法定信息将根据法律、法规、和判例来分析商业环境，而事实信息将根据企业在实践中的体验来评估政策落实情况和政府服务水平。每个BEE主题将结合法定信息和事实信息，以便对商业环境进行更全面的评估。

　　平衡针对单独企业的具体二级指标和针对整个私营部门整体的二级指标：某些BEE指标可能更侧重于从单个公司的角度评估商业环境(例如，公用设施连接效率)。另外一些BEE指标可能更侧重于从一般私营部门整体来衡量商业环境。后者的考虑范围超出单个企业的利益范畴，将会考虑市场参与者之间的机会平等，以及整个私营部门的增长和可持续性(例如，公用设施连接的环境标准)。

　　二级指标(indicators)应该是所考察主题恰当的代理指标，但不要求完全准确反映该问题：二级指标应被视为一组合理的替代指标，涵盖商业环境中最相关的领域和重要问题(例如，数字技术的应用和流程)。但是并不要求这些二级指标可以完全准确无误反映所衡量的事实，因为这将耗费过多的资源，超出团队可承受范围，而且这样做也并不具良好的经济效益。此外，这些指标将仅反映商业环境的条件，并不涵盖这些条件造成的最终结果。企业和市场结果是由不同变量导致的复杂结果，包括需求和供给的力量，这些超出了BEE的范围。

　　二级指标应该是可量化的、基于原始数据的，且具有可操作性：二级指标的重点是可以在各国之间以客观和可比的方式衡量的领域。由于BEE的目的是产生原始数据，因此二级指标的设计应使其能够通过专家咨询和企业调查相结合的方式收集。指标还应具有可操作性，也就是说，它们能够通过政府政策进行改革。二级指标应尽可能侧重于有既定“良好做法”且便于比较的领域。

　　4指标分数计算

　　世行的说明文件指出，关于如何具体计算各经济体的得分，目前还没有定论。不过世行指出，为了杜绝评价作假的可能性，将考虑采取多种计分方式来呈现收集到的数据信息，可能会结合前沿距离法、五分位分组法、按主题计分法等计方法。

　　(三)

　　BEE指标内容的变化

　　1企业准入(Business Entry)

　　二级指标：

　　(a)企业准入的监管质量

　　(b)开办企业的电子服务及信息透明度

　　(c)开办企业的效率

　　与DB的“开办企业”指标相比，BEE的“企业准入”指标将涵盖一些新的方面。首先，新指标将衡量企业准入的监管质量，该指标将着重发掘开办企业过程中的优秀实践和开办企业过程中的相关限制。在监管质量方面，BEE指标还将扩展该指标考量的范围，不仅考量法规对国内开办企业的规定情况，还会考量该地区法规对外资企业创立的规定。第二个新领域是开办企业过程中数字公共服务的应用(开办企业电子平台的建立和运用情况)和开办企业相关信息的透明度。

　　2经营地点(Business Location)

　　二级指标：

　　(a)不动产租赁、不动产买卖以及城市规划的监管质量

　　(b)公共服务和信息透明度的质量

　　(c)获得经营地点的效率

　　相对于DB中的“办理建筑许可”和“不动产登记”指标，新的“经营地点”指标将涵盖一些新的领域且数据收集渠道将不仅限于本国专家的经验。首先，新指标将考量不动产租赁相关的政策(营商环境里主要强调不动产交易)。其次，二级指标还会涵盖与环境保护相关的一些内容，比如绿色建筑(green building)方面的监管措施、环保许可(environmental clearances)等。

　　3公用事业连接(Utility Connections)

　　二级指标：

　　(a)公用事业连接监管的质量

　　(b)公用服务的表现及透明度

　　(c)公用事业连接政策和服务的效率

　　相对于DB评价中对公用事业进行评价的“获得电力”指标，BEE新的“公用事业连接”指标将涵盖电力、水、互联网方面的连接。且新指标将对公用事业连接的安全性及质量、对环境及可持续发展的影响、还有各连接服务之间的相互关联程度(例如水电气联办等举措)进行考量。

　　4劳动力(Labor)

　　二级指标：

　　(a)劳动力市场监管质量

　　(b)劳动力市场公共服务的充足性

　　(c)雇佣劳动力的难易程度

　　相对于DB的“雇佣劳动力”指标，BEE将更多地从被雇佣者的角度来衡量劳动力市场的优劣，将会在劳动力市场效率相关数据的基础上，着重考量劳动力保护(失业保险、医疗保险、养老金)、良好工作环境(劳动力权利、工会等社会沟通渠道等)、公共服务等方面。其次，雇佣劳动力的难易程度二级指标将会直接从企业层面收集数据，以便理解具体规定和法律在实践中是如何落实的。第三，BEE的新指标将涵盖不同的企业类型和工人类型，包括不同劳务合同的工人(国内劳动力、国外劳动力、永久性职位、短期合同工等方面)。

　　5金融服务(Financial Services)

　　二级指标：

　　(a)担保交易、电子支付及绿色金融的监管质量

　　(b)信用报告框架的质量，包括信用部门及相关机构的信用信息涵盖范围及信息的可获取程度，以及抵押登记机制的有效性和运作状况。

　　(c)金融服务的难易程度

　　BEE的“金融服务”指标涵盖了DB“获得信贷”指标的内容，并增加了四方面新的内容。担保交易监管质量二级指标的内容与《营商环境报告》相同，但是在信用报告框架质量二级指标的信用部分中，将收集信用报告服务提供商(CRSPs)之间的数据交换信息。且在该二级指标的抵押登记部分中，会收集登记抵押品的成本、数据更新频率、数据使用情况等信息。此外，该指标增加电子支付监管质量、绿色金融监管质量、获得贷款难易程度、电子交易难易程度四方面新内容。

　　6国际贸易(International Trade)

　　二级指标：

　　(a)国际货物贸易、电子商务、环保可持续贸易的监管质量

　　(b)促进国际货物贸易的公共服务的质量

　　(c)进口商品、出口商品和电子商务的效率。

　　BEE的“国际贸易”指标与DB评价的“跨境贸易”的区别主要在两大方面。第一，BEE新指标不仅考量监管政策层面，还将考量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另外该指标还会着重考察环保可持续的贸易等主题。第二，该指标将不再局限于一个标准化的假设案例，监管框架和公共服务框架二级指标的数据将会通过咨询专家来收集，而效率二级指标的数据将会通过企业调研来收集。此举旨在扩展数据的代表性，而无须限定特定的商品、交易对象和运输方式等。

　　7税收(Taxation)

　　二级指标：

　　(a)税务监管质量

　　(b)税局服务质量

　　(c)税收负担及税务系统效率。

　　与DB的“税收”指标相比，BEE的税收指标有着更丰富的内涵。在二级指标中，税务监管质量二级指标和税局服务质量二级指标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该指标的新领域。税收负担以总税率(total tax rate)和缴款率(contribute rate)来衡量，该比率是以之前营商环境的方法建立的，但是根据外部审查小组的意见进行了修订。税务系统效率二级指标将主要以营商环境的税收指标为基础。此外，BEE还涵盖了环境保护方面的税务举措，以衡量一个经济体是否通过财政手段来限制危害环境的活动。

　　8争端解决(Dispute Resolution)

　　二级指标：

　　(a)商业争端解决机制的质量

　　(b)商业诉讼中公共服务的充分性

　　(c)解决商业争端的难易程度

　　与DB的“执行合同”指标相比，BEE的新指标将评估商业纠纷解决的效率和质量，而不关注单个中小企业或特定的案例研究场景。其次，新的二级指标还将纳入国际方面的企业争端，涵盖国内外企业。另外，新指标将更多地关注政府的公共服务，并直接从企业调查层面收集有关商业纠纷解决难易程度的数据。

　　9市场竞争(Market Competition)

　　二级指标：

　　(a)促进市场竞争的监管质量

　　(b)促进市场竞争的公共服务的充分性

　　(c)实施促进市场竞争的关键服务的效率

　　该指标内容与中国营商环境评价中的“政府采购”指标内涵接近，包括商业竞争相关法规的质量、政府采购方面监管的质量、商业竞争法规执行体制的质量、电子采购平台的透明度和功能完备度、政府采购执行过程中的效率等。

　　10企业破产(Business Insolvency)

　　二级指标：

　　(a)破产程序的监管质量

　　(b)破产程序的相关体制及机制的质量

　　(c)破产司法程序的难易程度

　　相较于营商环境“办理破产”指标，BEE的新指标将考量司法诉讼准备程序(pre-insolvency proceedings)、对于小微企业的专门诉讼程序、破产工作人员的专业度、以及破产程序组织架构的有效性等一些新内容。且新指标将重点关注清算及重组程序，不再设置固定的假设案例。此外，新指标还将涵盖破产中的环保义务，并发掘破产程序中利于环境保护的优秀案例做法。

　　(四)

　　BEE应对—中国优化营商环境建议

　　一是调整优化营商环境领导体制机制，加强相关部门联动形成合力。BEE体系对一些DB原有指标进行了调整，将获得用水(我国营商环境国考已有)和获得电力并入市政公用服务，并新增获得网络;将办理施工许可和登记财产并入获取经营场所;金融服务主题对应获取信贷，并新增了四个部分：电子支付监管质量、绿色融资监管质量、获得贷款的难易程度和进行电子支付的难易程度;国际贸易主题对应跨境贸易，新增电子商务。建议根据BEE指标的变化，对应调整现有营商环境领导机构的管理体系，公用事业连接方面应该建立全面的统筹机制来统筹水电网的相关部门;经营地点方面，应推动原有的办理建筑许可、登记财产等相关部门，协同推进优化;金融服务方面，应在原有的获得信贷的基础上，纳入电子支付监管、绿色融资、获得贷款和电子支付的相关部门;跨境贸易管理体系应纳入电子商务相关部门。

　　二是进一步完善营商环境相关法律法规，推动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BEE体系更加强调商业法律法规所起的作用，在评价体系中大幅增加法律法规所占的比重，建议把推进法治中国建设与推动营商环境改革结合起来，在营商环境改革领域，坚持立法决策和营商环境改革决策相衔接，充分发挥各级人大在立法工作中的主导作用，将保障营商主体的运营纳入制度化、规范化和法治化轨道。进一步完善涉及营商环境的法规体系，加强程序性规制建设，保障规则公平、机会公平和权利公平。

　　三是加快实现地方数据互联互通，真正实现各类信息系统之间区域统建。BEE体系在大部分评估指标中引入政务服务数字化水平的评价内容，以营商环境考核方式的变化来看，未来的营商环境甚至不直接取决于基层能力，而是数字化建设程度。建议加强各类信息系统之间的统筹建设，强化系统观念，坚持全域统一规划，破除“信息孤岛”，尽快实现地方各类数据的全面打通。